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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林静:今天的上海乐迷为何热衷于德语歌剧?

更新时间:2025-10-03 10:08  浏览量:1

享有“德国第一歌剧院”之称的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连日来携瓦格纳歌剧《漂泊的荷兰人》献演上海大剧院。申城近半年来“德语歌剧热”似乎间接证明了,欣赏歌剧对上海乐迷而言早已成为精神上的相遇与对话。

继今夏“拜罗伊特在上海”驻地项目盛大上演瓦格纳歌剧《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之后,金秋国庆,上海大剧院再次呈现瓦格纳早期代表作《漂泊的荷兰人》。再加之节后,奥地利作曲家阿尔班·贝尔格的无调性歌剧《沃尔采克》也将迎来其中国首演;此外十一月柏林剧团将带来德国剧作家布莱希特与犹太音乐家库特·魏伊合作的音乐剧《三毛钱歌剧》,这半年来申城“德语歌剧”的浓度可谓高得出奇。

相比历史更悠久,场面更华丽的意大利和法国歌剧,姗姗来迟的德语歌剧更具纵深感,不过也更艰涩难懂。沪上这波“德语歌剧热”似乎间接证明了,欣赏歌剧对上海乐迷而言早已不再局限于一般的社交或娱乐,而成为一种精神上的相遇与对话。

今天的上海乐迷为何热衷于德语歌剧?

观众是想在繁忙的工作或学业后借助音乐获得休憩?然而瓦格纳歌剧几乎全然不考虑表演者及观众的体力与耐力,穿着正装在剧院度过的五个小时绝非闲适时光。《沃尔采克》是完全用十二音技法谱写的无调音乐,无论台词还是音乐,都无时无刻不撕扯着时代的脓包,完全可以说是“轻松”的反义词。《三毛钱歌剧》的音乐虽显得欢快,可舞台上的丐帮故事却是最让人心碎的黑色幽默。

观众是想乘坐时空穿梭机回到往昔吗?想通过《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回到欧洲中世纪?通过《漂泊的荷兰人》回到大航海时代?通过《沃尔采克》重回拿破仑战争时期?抑或通过《三毛钱歌剧》近距离观察早期资本主义大城市景观?了解历史、获取知识固然有益,但作为一种整体艺术的德语歌剧显然远不止如此。

很遗憾,此次巴伐利亚国立歌剧院访沪时间恰好和一个国际会议时间冲突了。因而只得将早就抢好的票让给老父亲。幸而《漂泊的荷兰人》十分适合已熟悉意法歌剧传统,却又想探索德语歌剧的乐迷。

与瓦格纳的其他歌剧一样,故事的文本经历了多重变形。“漂泊的荷兰人”的传说最初源自18世纪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一位船长,他在一次海上风暴中狂妄地誓死要征服好望角,由此得到了上天“永不得死”的诅咒。瓦格纳应该是通过德国作家海涅的作品了解到这一传说的。这个故事在海涅那里并非歇斯底里的悲剧,而是充满了自我嘲讽。可到了瓦格纳手中,它却成了现代艺术家的自我写照:四海为家、却无处为乡的宿命。如果说充满野心的荷兰船长是因僭越和无视自然的力量而将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那么对瓦格纳这样超越时代的未来艺术家而言,征服崇高艺术的欲望则让他注定远离尘世意义上的安定与幸福。

从音乐上来说,这部作于1841年的歌剧依旧是浪漫的、偏外在的,观众依旧能通过几个颇具代表性的唱段将整个故事情节分割开来,例如女主人公森塔的咏叹调、男二埃里克的短歌、挪威水手与幽灵船员的竞唱等。相较之下,今夏上演的《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则更内在:舞台上展现出的情节、主人公真正的行动都很少,大部份剧情都是通过漫长的叙事和细腻的心理描写连接起来的,也就是说,它要求观众凭借文字与音乐构建起复杂的整体想象。

从艺术理念上来看,《漂泊的荷兰人》狂风暴雨式地展现了瓦格纳乐剧“理念先行”的特点。它在音乐上意味着“德意志”与“意大利”之间的离别:幽灵船员的咆哮最终压倒了挪威水手的传统大合唱;柔情的埃里克代表着俗世的安稳,他那颇具罗西尼咏叹调色彩的无趣情歌,与森塔决意献身的刚毅谣曲宛若两个平行世界。

这更是一个现代艺术家从本质上告别古典的时刻。森塔凝望画像坠入爱河的瞬间,恰好就是她与旧世界决裂的瞬间:她放弃了庸常的幸福,选择了悲剧的宿命。瓦格纳的深刻矛盾也由此可见一斑:和荷兰船长一样,他渴望恒常的陆地,渴望陆地上救赎他的女人;然而这种救赎带来的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宁静生命,并不意味着与爱人共筑爱巢,反而恰恰成全他“终于得以死去”。和《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的结局一样,唯有死亡让爱情升华,让爱成为永恒。

九月底,上海大剧院的艺术课堂与德国驻上海总领事馆文化教育处合作,举办了两场“预热活动”。我为自己的讲座起名为“在画像前坠入爱河”,是想从森塔的叙事曲入手探索这部歌剧的内核。传统叙事中不乏凝望画像时爱情绽放的瞬间,却大多是因画中人恰与古典理想重合,爱由此被召唤(例如莫扎特歌剧《魔笛》第一幕中塔米诺的咏叹调),然而森塔凭什么凝视着素未谋面的荷兰船长的画像,就决定忠贞于他,成为他的救赎?

我想,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一种超强的“共情能力”。少女凝望画像时,她就变成了他,她能够体会到他的一切痛苦和绝望。这种“无我之爱”远离了欲望之爱,而更接近宗教式的“圣爱”。森塔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女性形象,而更接近瓦格纳认定的理想女性元素:包容、理解、牺牲、拯救。事实上,他的歌剧中充满了此类“圣母”形象:伊索尔德、《汤豪塞》中的伊丽莎白、《罗恩格林》中的艾尔萨等等。当然不得不说,这样的“圣母情节”恰好出自一位私生活极复杂的男性音乐家之手,着实可笑。不过,我们暂时还是将艺术与现实分开,回到最初的发问吧!

今天的上海乐迷为何热衷于德语歌剧?

我想恰好就是一种“共情感”。即便远离我们的时代,远离我们的民族,甚至是陌生的审美,但我们却能与那些过早走入未来的德国艺术家“共情”。他们渴望归乡,却注定无家可归,因为古典的温暖爱巢已被拆毁,那个时代对他们而言“无乡可归”,而今天的我们却能跨越时空,与他们的渴望连接。在凝望和聆听中,实现相遇与对话。

作者:姜林静

图片: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漂泊的荷兰人》 上海大剧院提供

编辑:沈毓烨

责任编辑:华心怡

栏目主编: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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